一般路过炫饭海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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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短篇/be】cp向:蕉橘

Len:弗兰克•斯图尔特 Rin:薇奥拉•斯图尔特

此刻的伦敦清冷无比,还是与往常一样,潮湿而又寒冷,看起来又像是要下雨一般,但迟迟没有落下雨珠,又仿佛即刻便要落下来一般。

女人静静地坐在屋子里的沙发上,穿着洗得有点褪色的卡其色裙装,外面套着一件沾满油彩的破旧的围裙,油亮的金发散着,没有经过打理,而显得无比杂乱,在发丝的交错之中隐隐可看见那双仿佛失去了色彩般的眸子,看见那平宽却显得高傲的额头,浓密的的睫毛低垂,时而扑眨,像是灵动的蝴蝶一般在苍白得像白纸一般的脸庞上投下一道阴影,从体型看来清瘦甚至有些瘦削,个子中等,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壁炉中的柴火,腿上摆着一本翻开的书可却并没有看,书底下是一条法兰绒毯子,她嘴微微抿着,像是默默隐忍着些什么。

屋子中十分安静,蔓延着潮湿发霉的气味,屋子里十分阴暗,几乎看不清些什么,你会在黑暗中迷失方向,只有古朴的木桌上烛台中的一支蜡烛在默默燃烧,以及壁炉中的柴火发出微弱的光线。

突然一阵拉铃打碎了宁静,女人将书和毯子放在沙发的扶手上,转而缓慢地起身。缓慢中带着僵硬。

她开了个门缝,外面是一个与之相似的青年,显然青年是一个贵族子弟,所谓社会中的“上层人”,经过精细打理的一头金发,炯炯有神的像是海一般深邃明澈的蓝眼,穿着黑色的成衣,以及笔挺的西装,棱角分明,绝对是一个温柔尔雅的男青年,似乎因为行程的劳累而显得有些疲倦,但毫不失风度,那双眸子依旧富有神色。

“稀奇极了,是什么将一个“上层人”吹到这破落的房子呢?可惜我现在不想被拜访,好先生。”

“别开玩笑了,薇奥拉,要下雨了,别叫我落得一身的雨,我的好姐姐,请让我这个“避雨人”进来吧。”

“噢,既然是避雨的,便进来吧,不过我可不是什么慈善家,弗兰克,你知道的,我跟斯图尔特家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除了那令人讨厌的名字。”

他们面对面坐下,也许会有谁提出些什么话题,但遗憾的是,他们什么也没说,这屋子被沉默笼罩,显然地,外面果真下起了倾盆大雨,豆子般大小的雨点像是将整个伦敦当作了它的琴键,胡乱地弹奏着些什么不知名的曲子,发出了清脆而又沉闷的声音,将本身阴沉的伦敦又笼上一层名为沉闷的细纱,以及白茫茫的雾气。

青年打破了沉默。

“我不喜欢伦敦,这儿成日下雨,真是糟糕,看连那些庄重可敬的绅士和高贵的淑女们都要成天随身带着一把黑伞,又阴冷又潮湿,看,窗外那些雨的精灵,说句实话我不大喜欢它们。”

“噢,我也不大喜欢,无论是这糟糕的天气还是精灵,至于伦敦,这毕竟是我的居所,况且就算是爱丁堡也好不到哪里吧?我也不喜欢那儿。”她用着幽默的语气嘲讽着。

“我知道的,薇奥拉,你是多么的想要脱离斯图尔特家,离开爱丁堡,现在你的家是伦敦了,你会改姓成博林?那是你母亲的姓氏。”

她没有回答,顺手点燃了一支烟,瞬间周围被烟雾环绕。

“你抽烟?”

“嗯,是啊,原本是戒了的,但是突然想要抽上一支。”她突然咳嗽起来。

她终于停止了咳嗽,看着指间的烟陷入了沉默。

气氛又一次地陷入了沉默的深渊,他们可以有很多话题,可是多到他们讲不完,可是他们谁也没有先发起话题,似乎都在互相等待着。

“弗兰克,我以为你来到伦敦的第一件事是先去那家小时候曾一起到过的酒馆——偷偷喝上一杯百利甜酒!”说着她突然笑了起来,笑中带着些许嘲讽。

青年吃惊地对上了女人蛮满是嘲讽的眸子。

“不瞒实说,我也以为薇奥拉你这时会在酒馆点上一份威士忌煮甜品呢!”

突然他们一起默契地大笑起来。

青年擦着眼角笑出的眼泪,“我真是很久没有这样了,我可真高兴,薇奥拉,小时候的回忆可真令人愉快——对了,你最近如何?”

“身体比以前好一些了——至少能交得起房租,真不错,对吧?”她自嘲般地嘴角上扬。

“是啊,可惜我帮不了你,我可真想帮助你,恨不得马上插上翅膀飞来找你。”

“可是你偏偏没有来,当然我知道你没法来,对了,我最近要订婚了……”

“哈?你确定没有开玩笑么?薇奥拉。”

青年怔怔地看着她。

“没有,我很严肃,这是一件正经的事情,它关系到我的未来,你知道的,我是个私生女,我跟你完全不一样,弗兰克。”

“我当然知道,但这有点突然了。”

“不突然,我已经二十五岁了,母亲在二十三岁时也已经生了我,要知道女人的花期没有你想像的那么长,再这样下去我可要变成老剩女了,那时就为时已晚了。”

“况且不这样我甚至无法生存,要知道我出身是那么得低微,斯图尔特这个姓也只不过是虚有罢了,没有实质上的,我这种私生女与你根本不一样,老斯图尔特压根不在意我,我真想诅咒他,为什么要欺骗并抛弃我的母亲?为什么要让我存于世上,他下地狱去亲撒旦的屁股吧!我不想姓斯图尔特,是啊,谁又想呢?”

女人说着一边喘着气,愤怒令她有些接近疯狂了。

“抱歉……我失态了。”

“没事,不过,那人是谁呢?与你订婚的那位好运的先生。”

“米歇尔伯爵。”

“那个暴发户?他几乎可以做你的父亲了啊,薇奥拉,他与你整整相差了二十岁!”

“那也比斯图尔特好,那又怎么样呢?他可是一个好人,弗兰克,这个联姻对我们谁都有好处,斯图尔特家会得到一大笔收益。”

“那么你会幸福么?薇奥拉,我真为你担忧。”

“那又关你什么事呢?而且我的幸福与你又有什么干系?又为什么这么武断的判定我不会幸福?”

青年突然张口结舌,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不会回去的,弗兰克。”她无比的平静。

“我知道的,未来的米歇尔夫人——高贵的伯爵夫人,我由衷地祝愿您幸福!”

她伸出手,青年在上面留下浅浅一吻。

“谢谢您的祝福,斯图尔特先生,也愿上帝保佑您。”

“我不该打扰您的清静,我该回去了,夫人。”

她连忙拦住青年,“等雨停再走吧。”

“那也没有什么用了,不过的确是个好主意。”

是啊,没有什么用。

他们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静静地等待着雨的停止,也许他们眷恋着这段平静的时间,希望它不被打断,沙漏的沙也不会流完。


“嘿,雨停了。”

“走吧。”

“那我走了。”

“嗯。”

青年的脚步无比沉重,却没发出什么很大的声音,缓慢无比,似乎等待着些什么。

没有任何用处,他默默自嘲一笑。

门关上了,希望落空转为失望,门关上了,隔开了他们,也似那道心门关上了。

门口不知为何散落了一地的玫瑰花瓣,如血般鲜红,支离破碎。

嘿,你追求的究竟是什么?这便是你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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